肆鹿幺(坐牢版)

我们相拥于一场荒诞不经,与世俗不合的盛夏

【帝诗】踏雪寻梅

*故事的源头是我做的一篇英语的完形填空(故事内容是用玫瑰花铺成了一条路,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联想到的踏雪寻梅

*好吧它是HE(叹)我酝酿了一下,短篇是不会有BE的(嗯嗯

*是古代pa(?)背景是皇帝病危,公文悉数分给各皇子批阅,钟离为太子,温迪是太子妃(确信)会ooc(!)

*半夜神志不清产物,可能bug很多(?

*璃月会下雪噢

*字数应该没过3k(点头




“你就像雪中的那株腊梅芬芳馥郁,亦是惊起我心中那片静水的花瓣。

“一如话本里所言的朱砂痣,不起眼,却惊心。”




*


“嘘——”温迪将食指竖在唇前,冲着来人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们出去说。”

空点点头,转身在院中坐下了。

温迪转头在熟睡的爱人的额上留下一吻,又给他掖了掖被褥,方才转身出了卧室,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。

“这是出了何事?”空以折扇点了点温迪身后的卧室。

温迪走至空身边坐下,无奈地笑道:“这倔驴非得通宵达旦地批阅公文,我也劝过欸,可并他不听我劝,我又有何法。现在可好了,把自己累的直接睡上了一整天,还分毫没有清醒的迹象。”

空了然一笑,亦是无奈地笑笑:“不知当问不当问,有这样一个夫君,太子妃你意下如何?”

“啧,”温迪伸指在虚空中指指空,“明知故问。”

周围皆是通天一片雪白,立于二人座后的那株梧桐上几抹残枝败叶在瑟瑟风中摇曳,半晌才夹杂在风中坠入雪中。

当初他对钟离,算的上是一见倾心。

那时的温迪还是温家大少爷,正在院中练剑,而钟离则是作为皇帝的嫡次子,代表皇家来参加温家女眷的大婚。

这是莫大的殊荣。

毕竟温家这位女眷,是要嫁给皇家的五皇子的。

那时钟离穿了一件红衣,发丝尽数被玉冠束住,留下左耳上的那只耳坠在微冽风中摇曳。温迪记得,尔后钟离走上前来,单手握住他的手腕,附在他耳边柔声到:

“你出剑的速度确实够了,不过角度还是有些小问题。你看,像是这里,你应该……”

温迪记得,那阵微烫的鼻息洒在他耳畔,像是要把他在这茫茫雪野中烧着了似的。犹为记得,那时的钟离身上有一股凌冽干净的梅香,只扰得他心神不宁。

恰好的是,钟离带温迪出剑时,挑落了一朵梅花——还恰好轻砸在了温迪的心口上。

*

“情如风雪无常,却是一动即殇。”温迪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,低声呢喃道。

空拢了拢大氅,又和温迪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退了。

又下雪了。

雪下的不大,簌簌地飘着。温迪仍旧坐在位上,良久才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。

簌簌落下的雪悉数洒在他的肩头,不甚厚实的外袍很快就湿了一大片。

“太子妃……”一旁刚刚跑回的侍女将大氅压上温迪的肩头,尔后撑起一把油纸伞,静静地站在温迪身边。

“你先退下吧。”也不知二人在雪中站了多久,温迪对那侍女道。

那侍女将伞递给温迪,施了一礼,转身缓步迈出院子。

今年璃月的冬日,雪好似比往常大了许多。温迪敛着眸子,心里却莫名地想起了璃沙郊上的那一片腊梅林。

可惜啊,温迪呼出一口热气,攥紧了手中伞的伞柄,用力到连手指关节都隐隐泛起了青白之色——那片由他亲自栽培的腊梅,却在前些年里死了。

倏地,一阵微弱的踏雪之声响起。

温迪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唇边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
“为何独自一人立于雪中?”钟离撑着伞,转眸看着温迪缓声问道。

温迪眼角眉梢皆是细碎的笑意:“怎的就醒了?”

“再不醒就怕某些人要染上风寒了。”钟离无奈地笑言道,尔后又给他理了理大氅的领口,“外面风大,先回屋里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室内的炭火烧的正旺,满室的暖意把冰天雪地里的寒凉扫得一干二净。松木屏风上映着火光,细碎零星地落入二人眸中。

钟离先是拍下了落在温迪大氅领口处的雪,随后抖落伞上的雪,随手放在了屏风附近,让它倚着屏风,至少这样,它不会滑落到地上发出响声。

“欸我说老爷子,”温迪斟了一杯热茶放在钟离面前,“梅花该开了吧?”

钟离手执杯盏,轻抿一口茶,方才道:“怎的,想去看了吗?”

“是啊,想去看了”这句话在温迪唇边周游几圈,最终又落回了肚子里:“父皇病危,太子携妃子外游这种事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了,又得被利用一番呢。况且你身子刚好,别又受了风寒。”温迪话语间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,轻抿了一口,“我也没说我想去看啊。”

钟离不动声色地浅笑了一下,很快便被氤氲雾气掩去了。

他小半张脸没在朦胧水气里,只有眼中流转的温柔的笑意在满室暖意中跃动着微弱的光。

*

“今日,母后让众人于明日启程去庙里为父皇祈福。”钟离回了府便这样和温迪说道。

温迪有些惊讶道:“如此匆忙吗?”

钟离默不作声地点点头。

*

翌日晌午时分,皇室浩浩荡荡几十辆马车便出了城。莫有两个半时辰,一行人到了寺内。

大抵是寒气有些逼人,一些体质较差的妃子已经冻的有些发哆嗦,在宽大的衣袍里显得格外单薄。皇后由着住持和一些小僧将众人引进了各自的屋里,还叮嘱他们先修养一晚,于明日再开始祈福。

*

凌冬的夜总是冷到令人发指。

温迪正打算起身再往炭盆里添些火,后一秒就看见了他的爱人携了满身风雪踏入室内。

“何事如此之晚,还让老爷子亲自来寻我呀。”温迪调笑着眨眨眼,却是已将热茶送至钟离手中。

钟离也不拒绝,待茶有了几丝凉意才一口饮尽:“阿迪不是想去看梅花么?”

“啊?”温迪有些怔楞,似是没听明白钟离的话语。

未等温迪反应钟离就抓住温迪冰凉的手道:“随我走。”

温迪一头雾水地被钟离牵住往外走,不消片刻就出了寺里的厢房,站在了后院外的小院里。

钟离撑着伞走在温迪身边,不动声色地将伞沿的一端往温迪那边歪了很多。

不少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右肩,让墨色的大氅上,如围了一圈白狐皮一样。

他们这样静默着在雪中缓缓地走着,身后留下了两串大小不同的鞋印,绵延着、也缓缓的没入苍茫雪野中。

温迪看着白雪簌簌而落,忽然缓声道:“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。”

钟离平缓的心跳倏地就让这句话引得乱跳了起来。

二人依旧向前走着。

倏地,温迪的余光落到了雪野中,旋即就凝固住了。

那里有一株梅花。

朵朵红梅绽在枝头,如一滴又一滴妖冶的落在雪野中的血。簌簌而下的雪几乎压满了整个枝头,白皑皑地盖满了一层积雪。瘦小的梅树可谓是不堪重负,如同在雪中苟延残喘。

几缕浅淡的梅香闯入温迪的鼻腔,才突然唤回了他有些呆滞的神思:“这是……”

钟离静而不语地看着温迪笑着,眸中的星光似是落在了周遭这几尺地中,以至于它们都熠熠生辉。

“这便是你半夜不睡的缘由吧?”温迪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将近一尺的男人,眉眼含笑地问道。

钟离笑着附和道:“是啊。”

旋即他又正色道:“我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
“温迪,你就像雪中的那株腊梅芬芳馥郁,亦是惊起我心中那片静水的花瓣。

“一如话本里所言的朱砂痣,不起眼,却惊心。”

温迪微微敛眸,半晌又笑了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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